绞尽之脑

趁时间没发觉让我带着你离开

【律灵】断弦.

是he。瞎写。

配合打雷姐《TV in black and white》食用.







影山律坐在灵幻新隆对面。眼前茶金色头发的男人骨节分明的手交叠着放在腿上,脸上还是如往常一般明艳的笑颜,把夕阳极致炫彩的颜色勾在唇角里,桌上放着的两杯麦茶飘出阵阵热气。律放在大腿上的双手握成了拳头。




“就这样,那颗流星义无反顾地落进了漆黑的浓墨之中。”




灵幻新隆以一个简单的语调结尾了思路清晰的故事。




黑发的少年似乎从所谓的“儿童读物绘本”故事中听出了别的东西。他双颊被相谈所里与寒冷的冬天不符的温暖烤得有点暖,皱了皱眉,薄唇微启道:“这颗流星在落尽墨中之时就没有想过要逃走吗?”他顿了一下补充了一句,“你刚刚说了‘义无反顾’,灵幻先生。”




灵幻新隆知道这种幼稚的故事是没办法忽悠已经十三岁的中学生的,更何况是想来比同龄人成熟得多的影山律。他撑着脑袋思索半晌,搜肠刮肚地找出了自己以前看过的烂俗小说里的句子。




“既然已经注定了,为什么还要逃呢。”




律简单地点了点头,幅度小到几乎无法察觉。然后他抬头看自己面前的灵幻新隆,这个男人说出了不知多少让人神魂颠倒心服口服的话,还能保持那副表情一点不动摇,但最后还不是输得一塌糊涂?




一缕风钻入房间抚动了灵幻的金发。影山律这才被这鲜明的色差提醒,窗外已是一片夜幕,浓墨般的阴影跟自己漆黑的双眸融在一起,而灵幻在风中拂动的茶金色发丝又真的像极了一闪而过的流星一般映入他的眼睛里。




影山律站起身,提上书包。




“宿命吗,灵幻先生。”




然后他打开了相谈所的门,拒绝了灵幻要送他回家的邀请孤身投入了暗色。




————————————————




影山律十八岁了。这是他十八岁之后度过的第一个冬天。




他从电车上下来,雪花落在他身着黑西装的肩头转瞬即逝,不留一点痕迹。这时他又想起了跟雪花一样如同幻影的那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影山律与灵幻新隆的交集像弦一样啪嗒断掉了。每当他与灵幻面对面坐着,他看着那人上扬的唇线遏制心中欲望却又流连忘返的那种感觉似乎很久没有出现过了。影山律鬼使神差拿出手机,打通了在很远的地方的大学的哥哥的电话:




“…喂?是哥哥吗?我是律。”




“律,打电话来有什么事吗?”




律咬紧下唇,握着电话的手又紧了紧。




“哥哥的师傅…就是灵幻先生的相谈所,还是在原来的地方吗?”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愣了一下。




“啊,是的哦。律找师傅有什么事吗?”




“我想去相谈。”律撒谎了。




他打车去了灵幻相谈所。站在那栋跟别的建筑比起来很小的房子下面,灵幻相谈所的灯箱还是亮着,不过他却长高了不少,以往在这里想着的是哥哥,但现在想着的是灵幻新隆。




从亲情变成了■■.影山律用黑色的马克笔涂掉了自己心里禁忌的字眼,深吸了口气走上相谈所的楼梯,叩响了门。




“啊…、是律君?过了这么久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是送上门的生意,如果灵幻先生不愿意的话我也可以走的。”




这时候的影山律比灵幻新隆高了好多好多,所以只能律俯视着他。好几年过去,灵幻意气风发的状态好像未减,只是少了点以往的自信,身型也比以往瘦削了一些,那条粉色的领带还是合身地贴在衬衣上,丝绸的纹路看得清清楚楚。影山律被灵幻新隆领进那个再熟悉不过的房间的过程中这么想着。灵幻放好麦茶,温暖的香气立即散开,他坐在影山律对面,从口袋里拿出烟来点上,置于唇间深深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的云雾在冬日暖阳的照耀下像幕画。




影山律说:“这么多年还是一直在抽烟吗,灵幻先生?”




“改不掉啊。”他侧眸,习惯性地翘起脚,“所以律君想要相谈的内容是什么呢?”




“那个故事。如果流星换做是你的话,你会逃吗?”




“会。”




灵幻新隆斩钉截铁的回答让影山律故意想要压下的心跳漏掉半拍,他端起面前的瓷杯将麦茶一饮而尽,杯底印着的笑脸与他记忆里的,面前的,永远忘不掉的那张脸重合在了一起。




“但我也没办法啊…”




灵幻站起身,律随着他的动作站起来,刻意避开了对方明亮的视线,把目光投向灵幻在隔着玻璃的夜幕之下如同流星一般的头发。他熠熠生辉的背影映在了自己浓墨样黑色的眼眸中。




“因为我逃不掉。”




金发男人的话音刚落,影山律一把搂住他接着将唇贴在了他的唇瓣上,是小心翼翼的吻,没有往常那样放肆的感觉,反倒是一点一点探入,像是怜悯一般的感觉。影山律在他嘴里尝到了苦涩的烟味,混着一点阳光的味道。这个人身影多少次在自己眼前一闪而过消失不见,但现在还是被自己所拥有了。




他最终还是奔我而来。




影山律想。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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